墨淩清

这里墨淩清,叫阿清就好。主混绿蓝/第五杂食/魔道。

【银博】定向航行(一)

私设男博,有史前巨猿、手撕整合、长发等多种奇奇怪怪的设定。 时间线操作有,原创角色有但仅承担摄像头功能,一方死亡有 

本张银老板没露脸但还是把tag打上了抱歉orz。银老板可能到后面一点的地方才出现

我还记得那天结束训练时,已是傍晚。晚餐时间已经过了,我精疲力尽,饥肠辘辘。身体里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大叫着催促我回房间倒头就睡,但听了听咕咕叫的肚子,我还是把脚步迈向了厨房。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再洗个澡,最后回房间睡觉,我在心里想。毕竟杜宾教官说了,医疗干员明天还有一场应对毒性雾霾的训练,今天晚上得把精神养足。

我低头快步走过舰桥,回忆着今天观看过的作战录像,正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能学习的战术要点,就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后退一步,忙不迭地道歉。 

“没关系。”一个温柔的声音说,“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视线缓缓上移,看见了他的脸。

那人有一双黑色的桃花眼,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颜色浅淡的薄唇微微弯起,黑色长发随意扎成一个马尾。他是典型的炎国人长相,面部线条柔和,却不显阴柔之气。我从来没见过能漂亮得这么毫不违和的男人,以至于当时竟愣在了原地。

他对我笑笑,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和那件特别的黑色外套,我的大脑终于在短暂的宕机后检索到了对方的身份——那个总是穿着这件外套站在防御点上,带着兜帽、从不赘言的人——罗德岛的指挥官,doctor。

那是我加入罗德岛三个月后,第一次见到博士的真容。

细想起来,也是我第一次在训练场以外的地方和博士有所接触,听到他说出战斗指令以外的话。

 

而第二次和博士面对面交谈,是在录像室。

没有任务时,我会去观看作战记录——罗德岛的大家都有这个习惯,不过我喜欢带一点便当,到最小、最偏僻、最少有人去的录像室里坐上半天,好清净一会,安心做笔记。

那天,我照常到老地方去。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日光照进来,一片漆黑。我开了灯,昏暗的黄色灯光填满了狭小的空间,但仅能勉强视物。四面墙都是堆放录像的架子,房间中央摆着一台播放器还有一张几乎掉光了漆的小凳子。

除了偶尔打扫,没有人会来这个破地方,但我喜欢在这里呆着,有种好像全世界都与自己隔绝了,周围都安静下来的感觉。

我环顾四周,然后踮起脚,企图把放在高层架子上的一个纸箱搬下来。箱子比我想象的要沉,我咬了咬牙,用脚抵住架子用力:“咿——呀”

“哐!”箱子和我一起掉在地上。

背部和冷硬的木质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得我生疼,灰尘在空气中弥漫,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哈——切!咳、咳咳……”我挥了挥手,企图把烦人的灰从面前赶开,回头检查纸箱。谢天谢地,箱子稳稳地开口朝上落在了地上,只有几卷录像摔了出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捡起一卷掉在地板上的录像检查有没有损坏。当看清录像的标签时,我愣住了。

我有了意外的发现。

纸箱里的作战记录都是我没见过的,上面标注的日期都很久远,从十五年前到二十年前都有。

太老旧的作战记录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学习意义——里面记录的大多是已经过时的战术,所以罗德岛很少把没有特殊价值的作战记录保留这么长时间,而有特殊价值的记录绝不会随意堆在这个小小的录像室里。

也就是说,这箱录像大概是被遗忘掉、逃过了销毁的废品,毫无观看的意义。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取出了一卷录像。

录像盒上贴着“行动预备组A4首次实战记录”,我打开盒子,把它放进播放器里,等着小小的屏幕在昏暗的空间里亮起蓝光,又显出图像。

视频开头出现的少女我很熟悉,好像是炎熔前辈——五官看起来稚嫩了不少,穿着罗德岛的实习生制服,那一脸不耐烦倒是一直没有变。二级精英炎熔前辈在实习时是怎么样的?带着这种恶作剧的心理,我兴致勃勃地看下去。

 “我不在的时候,博士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炎熔前辈向远处挥了挥手,那甜美清脆的声音和充满元气的动作语气让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炎熔前辈会做出这种举动?这卷录像一定是伪造的!

正当我震惊时,又一个炎熔前辈出现在镜头里:“快走了。”

我这才发现,最开始出现的少女虽然和炎熔前辈出奇的相似,却不是同一人——瞳色发色有轻微偏差,况且从她手中拿着的杖来看,这是位医疗干员。炎熔转了转手中刻着复杂花纹的小刀,率先向前走去。

“走吧,芙蓉。”橘红色头发的卡斯特拉了拉刚才挥手的少女。

原来她叫芙蓉,我心想。

战斗开始了。

紫红长发的近卫用精湛的剑术将敌方术士拦截在远离大部队的地方斩杀,芙蓉举起法杖为受伤的干员治疗,重装干员拿起盾坚守在防御点前。博士的声音从画外传来:“kokodayo……我是说克洛丝到芙蓉左边去,不,再往左一点,对对对就是那个地方,狙击下路的敌人。史都华德你去上路帮芬解决轻甲士兵,炎熔,呃,站到战场中间的那个高台上去!清理从左边来的源石虫群。啊啊啊啊啊怎么那么多我X…#&*(*%¥#),你们别把虫放进来啊我X怎么还有狗……”

录像里出现的除了炎熔前辈都是生面孔,博士更是让人感到陌生。博士的声线乍一听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但似乎多了些外露的情绪。指令听起来并不坚定,最后的叫喊里充满了滑稽又夸张的惊慌,甚至还会叫错干员名字,这和我所知道的如机器般精密、冷静的博士怎么看都搭不上边。

战斗终于结束了。

这次作战说不上十全十美,但还是勉强完成了任务。

名叫芙蓉的医师急匆匆地跑来为博士检查伤势,守在防御点前的重装干员不断低头道歉,搞得博士慌忙反过来安慰她。

视频里还留着短发的博士安顿好干员,向镜头微笑着比了一个“V”的手势。

“没想到这些录像还在啊。”屏幕里那个正发表战后演讲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吓得我一个哆嗦。

“啊啊啊博士……抱歉我只是意外找到了这箱录像……”我忙不迭地解释。

“没关系,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吓到你了吗?哈哈,抱歉。”博士笑着安抚我,自顾自地在我身边坐下。

我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正寻思该如何开启话题或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溜走,博士就开口了:“安德切尔……真想念那孩子啊,当年贸易站多亏了他帮忙,效率高了不少。”

屏幕里的短发博士搂住一个光环歪斜的拉特兰人,大笑着使劲揉乱对方的头发,屏幕外的博士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我竟产生了些许时光倒错的恍惚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博士的样子竟然一点也没有变。

博士接着说:“玫兰莎,幸好有她在斯卡蒂来之前担任暗杀任务,整合运动的术士可真是让人头疼。”

“芙蓉……哈,当然,我也很想念她,不过不包括她做的汉堡。”

“史都华德……”

“安塞尔……”

短发的博士在满地狼藉的战场中央被曾经的干员们簇拥着,长发的博士坐在昏暗的录像室里用温柔平和的语调一个个念出他们的名字。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些前辈后来……”

“行动预备组A4在一次任务中失败,当救援赶到时,只找到了被压在废墟下的群攻术士炎熔。”博士轻声说。

录像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博士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

那完美的侧脸分明是青年男性的轮廓,但那一瞬间,我却好像在他身上看见了一个沧桑的老人。在长久的沉默中,我突然不合时宜地好奇,博士到底经历过多少?

他是我见过唯一的没有任何种族特征的人,没有兽耳和尾巴,也没有萨科塔的光环或萨卡兹的角。有人向他问起这件事,他也只是笑而不语。他多少岁啊,从哪里来啊,都没人知道。

博士率先开口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好了,我也该走了。”他轻松地抱起地上的箱子,走出门:“这些老旧且不成熟的战术就不用学习了,纯粹浪费时间。这些录像我来处理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渐行渐远,不知为何显得越发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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